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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amear (或许...), 信区: Music
标 题: 我们都来过六一:梦里花落知多少(2)
发信站: 荔园晨风BBS站 (Thu May 31 13:13:04 2001), 转信
我们都来过六一:梦里花落知多少
8．火炉旁炉火融融，天伦之乐。
关于团聚有一个哭笑不得的故事。一次中秋，小表弟要为全家人做饭，三姑六
婆闻讯闻讯皆回。谁知他老人家在厨房里头折腾了一个下午，端上来两盘东西，美
名其曰"古诗大餐"：
"两只黄鹂鸣翠柳"――煮的黑绿黑绿的空心菜上面搁两个鸡蛋黄！
"一行白鹭上青天"――还是令人难受的空心菜，只不过蛋黄黄鹂换了稀拉拉的
蛋白！
天啊这叫十几个人怎么吃？幸好奶奶精明事先煮了饺子炖了汤水，不然就只有
看着古诗被活活糟蹋，还要饿肚子的份儿了。
后来爷爷问"还有两句呢？"，表弟他老人家答得异常爽快――"忘记了"！
再后来，逢到过年过节要团聚，看见小表弟就有人吟诗作对，气得他半死。
（F大调，2/4。《童》第八首。左手为均匀的切分音型伴奏，右手平稳地弹奏
温暖流畅的主旋律，描述家人团聚的温馨情景。）
9．骑木马
木马是在公园里骑的，需要票票的代价。所以我们小时候胯下的良驹一般都是
扫把，方言里头管这种游戏叫"骑竹马"。竹马骑上来，鞭子挥起来，就是一场大将
驰骋平天下的厮杀。
现在很难看到竹子做的扫把了，空调房的地板都是吸尘器和拖把伺候，就连超
市里头卖的扫地物什都是"塑料笤帚"，少了很多情趣。
信息时代互联网，孩子们也不骑竹马了吧，连公园里的木马好似大多都是被冷
落的，他们要的是疯狂老鼠过山车。至于什么是"郎骑竹马来"的两小无猜，估计在
QQ上也许可以有另一种internet式的别解。
（C大调，3/4。舒曼用三拍子的节奏，右手切分引加上第三拍中音来刻划孩子
们骑在木马上的"英雄气概"，左手中间声部还隐含了一个军歌的旋律，童子军的情
境。）
10．过分认真
去年七月，"中国的球场上有人为狭隘拔拳相向，加拿大的清晨里两个台湾女
孩为歧视付出了青春的生命"。
一个朋友在BBS上写道："几乎每一天，这些让人如骨鲠在喉的显露着人性丑陋
的事件像光彩暗淡的蛾骸，在这个世界的光源前层层堆积。直到最后，会让我们什
么都看不见。我们能做些什么？如果只是愤怒。他们说我冷血。说实话，我欲辩无
词。怒发冲了冠又怎样，厉血化了虹又怎样？
你们，谁告诉我答案？
柏拉图说："人的事，没有一件值得过分认真"。
昆德拉告诉我们，我们在生活中因其轻快而选取、而珍重的一切，于须臾之间
都要显示出其令人无法忍受的沉重来。
救赎不是结果，而是被设定的同义反复，是永远欺骗着西西弗斯的那块石头。
我知道你们对克里斯朵夫熟，那谁又能告诉我，他背着那孩子走到了哪儿？大
学里看琉善的对话录，众神蝇营狗苟，鸡毛蒜皮，让我乐了半天。
现在我以为，很多事本来就是这样。"另一个朋友回："我以为，认真是不能计
较结果的，认真只是一种价值取向。认真不能因为没有效果，就拒绝认真。如果说
因为无应，就可以不认真，那么我不觉得此认真，是真的认真。这是投机。认真只
能默默坚持。
昨天在《南方周末》上看到一句话：在要做一件事的时候，不妨问问自己，如
果世界上没一个人都这样做，这世界是会变好，还是会变坏？然后再做。
如果世界上没一个人都认真一些，我想会变好的吧。
这就是我们认真的原因。有这一条，就足够了。"当时的我默默无言，心里面
飘荡的，就是舒曼的这段小调。
"正是认真，才下眉头，却上心头呀。"（＃g小调，2/8。《童》第十首。黯淡
的小调色彩，短促中见连续的旋律，大抵在说着认真的痛楚和无奈。这对孩子，对
成人，都如出一辙。)
11．惊吓
恶作剧大概是人不可舍弃的劣根性，也是乐此不疲的趣。
前年不少吓人玩具开始流行，我也买了几个。逗逗人吓吓谁，聊发一下少年狂
。
最争气的是那只蜘蛛。声控的玩意儿，巴掌大，外形很是逼真。挂在高处，远
远拍个手掌，它就应声嘎吱嘎吱跳下来，八只爬满黑毛的手臂挥舞惊恐，很是刺激
。
我和师姐把它挂在食堂门口，端了饭坐在门边等人上钩。玩是要看对象的，我
们自以为挑的对象合适无比――单位里最娇滴滴的小姐，走路一摇三晃连蚂蚁都踩
不死的，跟男士发嗲的语调能溶掉巧克力；偏偏我们见过她呵斥看单车的阿婆，所
以，将镜头对准她不是不好玩的。
来了来了！
玉腿踏进大门。师姐一个响巴掌，哇塞，黑毛蜘蛛嘎吱嘎吱正跳下来对准娇小
姐的俏脸――红红樱唇对毛毛黑爪，刺激得很呀！
爽口多吃必伤胃，快心事后易有灾。
下午，我们师姐妹马上荣召晋见最高领导，好一顿训斥。后来有阿姨提示，娇
小姐是惹不得的，人家是……哦，这样！
居然又一出成人世界里真实的情感恶作剧，抑或是悲剧，谁知道呢？
（G大调，2/4。《童年情景》第11首。ABA结构，乐曲从一个幽静缓慢的抒情
旋律开始，强度在pp上，营造一个夜深人静的氛围。紧接着旋律转入左手低声部，
加重了夜的色彩。夜里会有鬼的，不是厕所的女鬼，而是孩子们的鬼怪面具。表现
这个形象的是一个十六分音符的短促音调加上强奏的变和弦，恐惧顿生。游戏的大
幕拉上后，夜又重现了开始时幽静安详的旋律。）
12．入睡V.S13.诗人的话
欢乐的一天过去，渴盼的就是在小床上呼噜。不要作业，只要轻轻的摇篮曲。
爷爷是我的安眠药。一剂闲聊，一扇月光，我就能安然睡去，希冀梦里会出现
爱丽思的仙境奇遇。
现在的睡眠是无可奈何了，失眠的时候只得听任千军万马在脑壳里打仗，多少
热牛奶谁的摇篮曲都失效得彻彻底底。
无眠，又何得梦来？
（第12首为e小调，2/4。这段旋律带有催眠曲的特点，低声部是一个固定的音
型，旋律轻蒙，转E大调回e小调，越来越轻微，最后停在ppp奏出的不稳定和线上
，睡着，入梦，期待梦中的爱丽思仙境。第十三首即为孩子梦遇诗人，用自由的叙
述性乐句，凸现诗人给孩子的祝福。全曲终。）
喏喏乱语，郁结一曲，又是一个下午的流光抛去。
樱桃红，芭蕉绿。
来自《音乐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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