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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sayanana (章寒), 信区: Original
标 题: 戏世物语·万叶时代·季晟【2】
发信站: 荔园晨风BBS站 (Sun Jul 15 12:33:20 2007), 站内
照例，这些文字首先要献给我珍惜的人，
还有跟在下一样在这个沉闷无奈的俗世稍感无聊的各位。
南下
从平阳一路南下：安阳，安阴，王都，都有官营的旅馆，对剑客并不收费，
这便是所谓的“剑客旅馆”。里面的住客，几乎都是佩剑者，个个都表情漠然，
尤其当我问及宗鸣的二弟子，他们的态度无一不是那样的不友好。
经过王都以北的泰英王陵时，我顺道去瞻吊。据说，只要泰英王陵完好，
王都就还会出现太治，所以官府有驻兵守卫。那些年天下虽然征战不断，来到
王都的农民商贩却并无减少，大有兴隆之势，据说也是得于此。站在王陵远眺，
王都似乎已经在不远处，泰英王的巨形青铜雕像依然屹立于天地间。她的神情
泰然，眉宇间英气非凡，左手按着剑柄支地，脸向右迎着东方，只是那只伸向
朝阳的右手只剩下了半截：前臂那半截已经给羽飞王朝的国王熔去造箭簇了。
来到王都，发现有些破败，恐怕是缘于两朝覆灭的兵祸。不知为何有些失望，
可能是所见到的王都跟从小从母亲那听来的相差太远。
我去军队查名录，找不到二师兄。找遍王都的剑客旅馆，也没见到他。想想
他在军队的三个月刚完，恐怕人尚在王都。
茶院
留意到王都的剑客时常出入茶院。清早，我来到西市最大的茶院：紫藤茶院。
说是茶院，其实连酒之类的也有。因为一壶上等的茶比一壶美酒还略贵，那些
标榜风雅的人就更不屑于喝酒了，只有一些落魄的剑客才坐在大厅的方桌边喝
闷酒。那些得意的人，自然是在厢房一边品茶一边赏歌。
我才进门，伙计就贴上来问我包厢还是坐厅。看到厅里诸人的嘴脸跟剑客旅馆
的人一样令人厌恶，我一点也不犹豫：“包厢！”
那伙计一边在前引路，一边回过头问我：“少侠约了几个人？要什么茶？”
“就我一人。”当时我对茶并无了解。伙计倒是十分热情地推介，我随便点了
一壶，他便匆忙下楼去了。
刚坐下没多久，进来两个女子：一人提着刚烧开的一壶水，一人捧着茶叶茶具。
沏好茶，一人指着茶座上的那瓶花说：“少侠若要加水，拿一枝花插在厢门外，自
然就有人来。请您慢用！”话毕行礼退了出去掩上了门。
临隔的两间厢房茶客刚走，还算安静。整个房间就只有茶座上雅致的插花，墙上
的山水画，飘溢的茶香，还有我，我觉得我这天会见到想见的人。
大概饮了五六杯，有人敲门，我凝神把住腿上的剑。
“先生，”没说完这两个字，门就被开了，“要不要听一曲？”门口立着一个
衣着艳丽的歌女，大概也就长我五六岁。她的领口一如王都所有女人那样的低，只
是腰带的材料看上去似乎比较次。她双手抱住怀中的琴弯腰行礼，我似乎也留意到
了什么，只是虚惊过去只顾着舒了一口气。
她有哀求：“先生，听一曲吧！现在最时兴的《朝远行》，只要三个铜币而已！”
她的话，我只注意到开头的一个词，这个称呼让我有些不自在。见我不语，她掩上
门抚琴而歌：
晨风林间过，松露沾衣裳，伊人在远方。
青草相思苦，金泪洒鞋尖，伊人在远边。
已经入秋，穿那样的衣服，难怪她脸色那么苍白。歌毕，她又问：“再来一首宗鸣
的名曲好么？”见我摇头掏钱，她道谢出去了。她提到师父的名字，我有些吃惊，吃惊
过后马上又想起了一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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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改:·sayanana 于 Jul 16 18:23:38 修改本文·[FROM: 121.35.240.1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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