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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Neode (-70℃冻存), 信区: Marvel
标  题: 人算卷 震四篇 惊雷乍现 第五章 神医老太恨簸箕
发信站: 荔园晨风BBS站 (Thu Apr  9 15:55:24 2009), 站内

    六十四卦是个很玄妙的东西,它是由八个八卦符号上下重叠后形成的,按组合规律八八
组合得出了六十四这个数。可对于卜者来说,六十四卦所能代表的含义是非常之庞杂的,你
得对事对、人对物、对环境、对时间、对上相关的你能看到、摸到、听到、想到的一切因素
进行筛选判断,然后代入卦象的变化中找寻解决之道。

    就算是这样,也要看事态会不会有变数,因为一旦有了变数,那卦象自然也就变了。

    “地泽临”只是六十四卦中的一个,方展还记得在下水道的时候,萧三才就曾取了个“
地泽临”的变卦。可那是在下水道,那时候对这卦的解释拿到现在肯定是不适用的。

    相对这卦的含义,方展他们更关心的是那张纸条的来历,

    从一开始到上火车,方展身边始终跟着人,只有他上厕所那会儿是单独的。方展记得,
在冲洗鞋子的时候,自己被人从后面撞了一下,要不是这样他也不会闹到一裤脚一鞋子的水


    也许就是在那个时候,有人从背后塞进了这张纸条。

    “当时厕所那么多人,进出还要避开老秦的注意。”方展挠着头道,“能这么做的人,
肯定不是什么简单的角色。”

    “进出的人我都注意过,没有什么异常的。”秦扬面无表情地说道,“能避开我注意的
人,论本事应该和苏老差不多。”

    当然不可能是鬼算苏正的杰作,这个可能性四人当即就否定了,苏正留下这么精细的谜
题,就是要指示他们之后每一步的行动。如果他能随时随地用纸条之类的方式来提供暗示的
话,那之前所做的这些事情就变成画蛇添足了。

    “爷爷不会用这种方式暗示我们的。”苏彦确定地说道,“这不是他的风格。”

    鬼算就是鬼算,苏正总是预先算好了每一件事,而后才逐步去实现的。

    这才是他的风格。

    “我们现在是去西面,西为兑,也就是‘地泽临’中的‘泽’,但是‘地’就比较难分
析了。”萧三才教书似地分析着,“地为坤,坤可以是老妇、黄土、田地、牛,而且不分体
用只看生克的话,现在很难了解。”

    方展知道,他之所以说得那么细致,完全是为了照顾自己,其实他也觉得奇怪,自己只
是失去了卜术能力,可为什么连对那些占卜基础理论的记忆都渐渐模糊了呢?

    “对方是敌是友都不清楚,这就更难说了。”秦扬摸着络腮胡道,“也许是个善意提示
,也许是个严厉的警告。”

    提示和警告,两者间有着截然不同的区别,这点如果都弄错的话,只怕是会招来杀身之
祸的。但不管那卦象属于哪种,方展他们现在都无法知道。

    “可惜现在的火车都禁烟了。”方展懒懒地打了个哈欠,一付烟鬼上身的模样,“还要
坐那么久,难熬啊~”

    别人费脑子,他却想着抽烟,还真够没心没肺的。

    “每天一看到你就是叼着烟,少抽点又没坏处。”苏彦白了他一眼,“抽烟能抽出答案
来,我现在就去给你买一条。”

    这口吻听着有点耳熟,似乎是在某种特定关系下女人们常用来教训男人的话,秦扬和萧
三才心里暗笑,脸上却装作浑然不知的模样。

    方展倒没在意,依旧一付没心没肺的嘴脸:“那你愁就能愁出答案了?”

    也是,想破头也无济于事,苏彦被他呛得无语,索性闷头不说了。

    “想不出不如不想。”方展倒哲学了起来,“如果你要打击一个数学家,最好的办法就
是给他一道看似合理却永远没有答案的难题。”

    “没错,也许对方就是要我们自乱阵脚胡乱猜疑。”萧三才扶着眼镜道,“如果我们把
精力放在这上面,很容易就忽略了其它什么重要的事情。”

    既然达成了共识,纸条的事情暂时被丢去了一边。萧三才掏出一份地图,那正是他们所
去城市的交通地图。这书呆子挺细心,在火车站就预先买好了四个城市的地图。

    从地图上看,那座城市的火车站在城市西南面,他们所要去的天山路在城市的西面,两
边相差的距离并不大,估算车程的话大约在十五分钟左右。而且天山路是条不长的马路,总
共只有三公里长短,要找到目标点的农工商超市的话应该并不困难。

    作者:我性随风回复日期:2008-10-618:09:00

    “西南……西……”方展看着地图,嘴里嘀咕着,似乎在想什么问题。秦扬听着他嘴里
的词眼,脸上有点诧异,却也没说什么。

    一阵轻柔的叫卖声传来,年轻的女乘务员推着售货车走进了车厢。苏彦毕竟是女孩子,
看见那些零食,当时就有点嘴馋,远远地探头看了看那车里的食品。

    “没烟抽,弄点零食也不错。”方展两眼冒绿光地也盯上了售货车,“老秦、老萧,你
俩想来点啥?”

    秦扬摆摆手,低头只管想他的心事,萧三才客气地笑了笑,表示自己也不要。

    方展耸耸肩,和苏彦两人伸长脖子继续等那乘务员过来。

    售货车到了跟前,他俩忙不迭地叫住,连挑带捡地翻了一堆东西。最后方展弄了一包花
生、一包话梅和一袋牛肉干;苏彦索性抱了一堆膨化食品外带两块巧克力。

    “吃这么多垃圾食品和高热量的东西,你就不怕胖?”方展一边嚼着花生,一边坏笑着
说道,“身材可是女人的第二生命啊。”

    他在那里贫,苏彦却不搭理,自顾自地吃着,方展哪知道,她是个天生吃不胖的体格,
别说这点东西,再翻个倍也闹不出多少脂肪来。

    正吃着,刚才的那乘务员又推着车回来了,冲方展歉意地一笑:“先生,不好意思,刚
才收钱的时候算错了。”

    两人拿着食物一对价目表,真的是算错了,少收了他们八元钱。

    “没事。”方展掏出张十元钱递了过去。

    “收您十元,找您两元。”乘务员客气地递过找零,“打搅了,祝您旅途愉快。”

    说完刚要推着车离开,坐在一旁的萧三才突然一拍大腿:“不对!”

    乘务员吓了一跳,方展和苏彦也是一愣,心想没错啊,少收八元,方展给了十元,应该
是找两元。

    “不是说你们的事情,对不起,对不起。”萧三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冲乘务员打了个
招呼,脸色却有些不对劲。

    乘务员推着车走开了,萧三才冲方展他们使了个眼色,似乎有什么话要说。

    “怎么了?”方展看他一脸神秘的样子,有些摸不透,“那乘务员有问题?”

    “不是乘务员,是刚才的数字。”萧三才低声道,“又出现了一个‘地泽临’的卦象。


    “不是一个。”秦扬也开了腔,“是两个。”

    原来刚才方展他们找零的时候,萧三才注意到了那些数字。

    少付八元,八对应着坤,坤则为地;找回两元,二对应着兑,兑则为泽。这一先一后刚
好构成了上坤下兑的卦象,也就是先前所看到的那个“地泽临”。而且收错钱也是个不常发
生的事情,是种异动,正应了卜术上的“不动不占”。

    而秦扬所说的另一个“地泽临”则是来自于方展刚才的嘀咕。

    秦扬的眼睛看不见,刚才方展他们看地图时,他只是在边上听着。但方展嘴里嘀咕的那
些方向却引起了他的注意。

    目标城市的火车站在西南面,要去的天山路则在西面。按顺序,他们是先到达西南面的
火车站,而后驱车赶往西面的天山路,这当中也暗藏了一个“地泽临”的卦象。

    “西南为坤,是先抵达的地方;西面为兑,是后抵达的地方。”秦扬缓缓道,“上坤下
兑,正好是‘地泽临’的卦象。”

    事情变得有些诡异了,如果说先前那张纸条上的卦象是虚张声势的话,那之后他们所遇
见的暗含卦象又代表着什么呢?而且这卦象相继出现了两次,从卜术的角度来看,这所预示
的是一件相当重要的事情。

    “怎么一下子跑出来这么多的‘地泽临’?”方展一头雾水。

    从接触卜术后,他一直认为,最痛苦的事情是知道某事即将发生却无能为力,而现在他
的想法却变了。

    如果知道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即将发生,自己却不清楚那是什么,这也许更痛苦。

    剩下的旅途时间里,方展他们苦思冥想假设了各种可能,最终还是没能参透那连续出现
的“地泽临”究竟是什么含义。

    人是有感觉有思绪的,所以才会痛苦才会快乐,可事物却不会来管你痛苦不痛苦。

    时间就更不会了,等他们意识到时间的飞逝时,火车已经到达了目的地――他们此次路
途中的第一座城市。

    参透也好,参不透也罢,首要的还是按照苏正的安排去找寻线索。四人下了火车,马不
停蹄地赶往天山路。

    要说也算顺利,方展在路口的小店买了包烟,随口打听到了这条路上唯一一家农工商超
市的所在位置,四人走了不到半小时便直接找到了那里。

    超市的规模不小,进门角落处整齐地排着几排存储柜,苏彦掏出那四把钥匙,对照着号
码找了起来。可如果是一把把去对照的话,似乎有些不合理。

    “钥匙应该也是有顺序的。”萧三才问她拿过钥匙,“二十四、四十六、五十七、八十
一……应该是这把――二十四。”

    第一站是西边的城市,也就是兑二,萧三才注意到,钥匙号码牌上的首位数字刚好和四
座城市的方位数字对应。

    果然,二十四号存储箱被打开了,里面放着一个与先前相同的黑色风琴包。

    这次里面的东西没那么丰富了,只有一张中医处方笺,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一堆药名,
看样子是开具的药方。

    “黄芪、决明子、方解石、罗汉果、薏米、展枝唐松草、枸杞、天麻、寻骨风、麦冬、
玉竹、一年蓬。”方展总算认得全这些潦草的字迹,可把一堆药名念下来之后,他的倒是要
去找点药来治治气喘了。

    说到中医药,鬼算苏正箇中造诣相当深厚,他把谜题埋在这张药方里,一时要解开,看
来不太容易。

    “这些药名很奇怪。”秦扬也很熟悉中药,听到药名后,他一直皱眉,“有相冲相反的
药物,也有根本不适用同一种病症的药物,应该不会是真正的药方。”

    苏彦拿着药方看了看:“爷爷会不会是把答案隐藏在药名中了?”

    十二个药名,排列组合的方式很多,而且每种药的名字都可以理解为某些意思。萧三才
拿着算盘取数,算了几遍也对不上号;苏彦和秦扬按药性分类,也没有什么线索。

    最后他们索性大胆地用上了药性五行、颜色、药味来取卦,结果得到的卦象却是不明所
以。

    现在的方展对卦理推算已经糊涂得一干二净,他更不懂中医药理药性,除了百无聊赖地
盯着那张药方发呆之外,实在是插不上手。

    可看着看着他倒看出点名堂来了,而且还是和他有关的名堂。

    “方解石、展枝唐松草……哈,这药上还有我的名字。”方展咧嘴一乐,拿药名对自己
的名字,看来他是真的百无聊赖了。

    百无聊赖也有它的好处,有很多问题的关键都是在不经意间发现的,古人管这叫“有心
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

    他也就是图个有趣,看完这两味药之后,一个有趣的规律出现了。

    药方上的药名是分四行写的,每行有三个药名,也就是四排三列的写法。第四列的药名
是这么几个:方解石、展枝唐松草、寻骨风、一年蓬。

    药名的首字是对齐的,从上往下读起来就变成了:“方展寻一。”

    “‘寻一’会不会是‘寻医’?”苏彦对这发现也很感兴趣,“这样读起来顺畅,方展
寻医。”

    秦扬和萧三才也先后对照了下药方,只有这一列的药名是最符合要求的,也就是说,苏
正在药方中暗藏的就是“方展寻医”这四个字。

    “方展现在的身体异状的确是需要医治。”萧三才点头道,“这么说来,苏老是要我们
找一名足以医治方展的医生。”

    “也许苏老已经找好了。”秦扬捏着药方道,“如果只是写药名,为什么非要用处方笺
?”

    的确,只要在一张白纸上写下这些药名就可以了,如果用医院的处方笺,那其中肯定还
暗示着什么。

    解开了药名谜题,接下来的暗示似乎就简单了许多,处方笺是属于市中医院的,而处方
笺下的医师签名处则签着“华味辛”的字样。

    四人当即按图索骥,从地图上找出了市中医院所在的方位,驱车赶往那里。

    “哦,华老啊。”中医院门口的保安看了看处方笺,“她退休有半年多了。”

    “那您有没有她家的地址?”萧三才老实巴交地问着。

    “有也不能随便给啊。”保安一付公事公办的模样,“你找华老什么事?”

    “是这样的,当年我母亲……”萧三才老老实实地开始忽悠那保安。

    半小时,一包烟,萧三才从上山下乡支援国家建设聊起,聊到了保安一家的生活大计,
顺带把华老的家庭地址、个人爱好、生活背景了解得一清二楚,临走跟保安称兄道弟地握手
道别。

    不远处的方展等人看着一个劲摇头,这书呆子还真是个万金油,哪儿搭哪儿灵,忽悠死
人不偿命。

    从萧三才得到的情况来看,华味辛,女,八十二岁,市中医院里响当当的一块牌子,中
医药理专家、针灸学专家、临床学专家……只要是这里头能专的家基本都囊括了。据说她丈
夫也是个有名的中医,但在六年前因心脏麻痹突然死亡了。

    老太太只有一个儿子,也是从医的,现在在国外发展,一年难得回来一次,所以老太太
现在是一个人住。

    按着保安提供的地址,方展一行继续赶往华老的住所,这次穿越了将近半个城市,足足
有一个多小时的车程。赶到华老住所的时候,天色已经渐晚了。

    叮咚,萧三才规规矩矩地按了下门铃,不一会儿,一个面容慈祥的老太太开门出来了。

    “您是华老吧?”萧三才当头先是一鞠躬,老太太见他客气,笑着点了点头。

    “我们是苏正苏老介绍来求医的。”萧三才试探着说到,“打搅您老了。”

    “苏正?”老太太看了看屋外这些人,“我不认识什么苏正。”

    这话说得方展他们一愣,难道找错人了?可药方上的确是她的名字。

    “这是苏老给我们的药方,应该是您开的。”萧三才还是不温不火,伸手递过药方,“
您也许忘记了。”

    一见药方,华老的脸色起了微妙的变化,原本有些板着的面容慢慢缓和了下来,招招手
,示意四人进屋。

    走进客厅,老太太随手把靠茶几上的扫帚拿开,旁边还放着个金属的小簸箕,看样子刚
才正在打扫卫生。稍许收拾了一下,苏彦帮着沏茶倒水,众人落坐说起了正题。

    “苏老前段时间和我联系,说起你们要来的事。”华老进屋拿了个号脉的脉枕,“还特
意关照,不见那张处方笺就不要承认。”

    说到这儿,华老看了看四人:“是你们哪位要看呢?”

    作者:我性随风回复日期:2008-10-914:23:00

    “华老,麻烦您。”方展一撸袖子,直接把左手搁在了脉枕上。

    华老点点头,三根指头搭上了方展手腕,眉头略微皱了皱,示意方展伸出右手,又号了
号脉。

    “你们都是卜术界的人,有些事情我就不多解释了。”华老摘下老花镜,“这小伙子的
本事应该不在苏老之下,否则也不会闹到现在这个地步。”

    “华老,您说的没错。”萧三才接话道,“现在他这个情况实在特殊,您看有没有什么
办法可以治疗?”

    华老没说话,低头思考着,应该是在想着治疗方法,大约过了十分钟,才抬起了头。

    “我和我们家老头子曾专门研究过有关人体‘量’的原理,也是在那时候认识的苏老。
”华老慢悠悠地说道,“那段时间也处理过几次临床病例,但没有这小伙子那么棘手。”

    说着伸手拿过一个精致的小盒,里面打开是一套银针,这银针的式样很独特,是细巧的
三棱针。

    “三棱针?我爷爷也一直用这种针。”苏彦不由说道。

    “呵呵,是啊,这针是你爷爷帮着我们夫妻俩研制的。”华老笑道,“可惜我们家老头
子不在了,否则对这小伙子的状况,他应该比我更有把握。现在我只能试试看,有没有效果
,还要看具体情况了。”

    话没说完,华老拈着的两根银针瞬间就扎入了方展的左手腕,紧接着又是两根银针没入
。方展觉得手臂一会儿酸麻一会儿涨痒,左半边身体有些发重。这效果是不是不对?方展正
想把这感觉说出来,可还没等他开口,华老又在他的右手腕扎上了银针,这下更多,是七根


    “左艮七,右震四,艮白虎,震青龙。”一直沉默的秦扬低声自语道,“青龙白虎土木
互搏,三棱为火形,金针有金。”

    “那是我家老头子和苏老想出来的。”华老竟听得很清楚,“五行互搏针法。”

    说着,从冰箱里拿出一个小盒,里面装着一些冰块,那形状像是一个个小蘑菇,中间留
着凹洞。华老拣出几块冰块,套在那十二支银针上。

    照这么看,那冰块应该就是代表着五行的中水,取用的是冰的寒冷之气。

    套上没多久,方展的脑门上就冒出了豆大的汗珠,他是没法说,这会儿就觉得浑身不自
在,右半身发飘,左半身发重,身体中间那条分界线想要活活把他撕开一样。

    华老看他那模样,点头道:“差不多了,再有……”

    话说了一半,方展的右臂不自觉地绷紧了,七根银针竟自行跳出了三根。

    “怎么?”华老见状有点吃惊,伸手搭了下方展的脉搏,“这么重的五行土气,居然比
苏老当年的反噬还厉害!”

    方展点点头,又摇摇头,那样子就跟半死差不多了,这当口,他左臂上的四根银针也弹
了出来。

    “他受是勾陈神煞反噬。”苏彦见他这样,心里不由有些着急,“华老,您想想办法吧
,他是和我爷爷齐名的天卜。”

    “天卜?!”华老猛地站了起来,脸上一下扭曲了起来,“你……就是逼死我家老头子
那个天卜?!”

    这话把所有人都惊呆了,连方展自己都没明白过来,这才第一次见面,自己什么时候就
逼死了华老的丈夫。

    “您误会了……”方展的声音有些发飘,“我没见过您老的丈夫。”

    “是天卜,他说是天卜……”华老变得语无伦次起来,“不,不对,六年前,你的年…
…”

    正说着,华老脚下绊了个趔趄,仰面摔了下去。

    见她摔倒,秦扬、萧三才、苏彦连忙抢上,伸手去扶。

    可三人的身手再快,却都查了一步,就那么一步,华老一下倒在了地上。

    “华老……”苏彦上前扶起华老,手下却摸到一片黏黏的东西,仔细一看,竟是满手的
鲜血。

    在华老倒地的地方,放着一个金属簸箕,刚才她倒下时,后脑正撞在了簸箕的尖角上,
伤的正是要害部位。

    苏彦连忙伸手去摸华老的脉搏,发现她的脉搏竟已完全停止了!

    巧也不是巧,倒霉也不是倒霉,莫名其妙的状况下,华老竟被一个簸箕夺去了生命。

    “华老,金属……‘地泽临’……”

    方展喃喃地念叨着,扑嗵一声,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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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懒虫一条

                                                别跟我比懒

                                              我懒得跟你比
※ 来源:·荔园晨风BBS站 bbs.szu.edu.cn·[FROM: 192.168.39.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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